进一步说,我认为官僚制度文化是大屠杀主张得以构思,缓慢而持续地发展,并最终得以实现的特定环境;它促使我们将社会视为管理的一个对象,视为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的一个集合,视为需要被“控制”、“掌握”并加以“改进”或者“重塑”的一种“性质”,视为“社会工程”的一个合法目标,总的来说就是视为一个需要设计和用武力保持其设计形状的花园(一种园艺形态,将植物划分成需要被照料的“人工培育植物”和应当被刈除的杂草)。我还认为正是由于工具理性的精神以及将它制度化的现代官僚体系形式,才使得大屠杀之类的解决方案不仅有了可能,而且格外“合理”——并大大地增加了它发生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的增长与现代官僚体系将无数道德个体追逐任何一种结果(包括不道德结果在内)的行为协调一致的能力之间,存在的不仅仅是偶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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