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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一个#杜诗详注 thread

夜宴左氏庄诗:“风林纤月落,衣露静琴张。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首句各本多同。仇本从《杜臆》改为“林风”,并谓:风林则大,林风则小,与下文幽细之景相应云云。夫风林,含风之林也,林含微风,纤月欲落,写景如画。改作“林风”,视觉效果全无,且重点转移到“风”字,又与下句“琴张”产生听觉上的干扰。仇说恐非,不可从也。

仇兆鳌的脑回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么短的诗也要把末四句独立隔出一段啊!!! ​​​

你直接注“李侯以上八句自叙,以下四句赠李,云云”不就完了吗???你可以只给《北征》这种大篇分段啊??救命啊啊啊啊想到全书都是这种体例已经眼前发黑了

此前已有与岑参同游诗如《渼陂行》不一而足,必待此处独寄参一人者,方才出注,亦莫晓其意。

贺沈八丈(东美)除膳部员外郎诗:贫贱人事略,经过霖潦妨。出句第四字仄,对句第三字拗平,已合律矣,仇注事读平声,似乎不必也。

《陪李金吾花下饮》:“见轻吹鸟毳,随意数花须。”逼真集体活动时无聊情状(((。公一生不达,殆非偶然乎!(雾。) ​​​

老杜真tm惨,《详注》诗共分二十三卷,才第四卷安禄山就反了,其实照这样想来,他的生存能力,已经属于相当不错了………… ​​​

简斋“海棠犹待老夫诗”“齿豁头童祝圣时”,后世颇疑,盖简斋当时年才四十耳。老杜四十岁诗,亦“衰白”“老翁”“老病”“垂白”等词叠见,从无异议,难道因为老杜看起来就比较老吗(。

读老杜诗,充分意识到但丁将人四十岁后统称为老年,并将小加图描绘为一白须老翁(加图致命时,年四十九岁,故现代学者多以为疑),还是很有道理的😹。【唯一的诡异之处,是加图的时代,罗马男性似乎并不流行蓄须,可见人就算死了胡子也可以照样长出来XD。】

《得家书》:凉风新过雁,秋雨欲生鱼。设想甚奇,与出句熟语作对,居然丝毫不觉突兀。且在此题之下,与前后连读,有一种神秘的贴切之处。盖本承“北阙妖氛满,西郊白露初”来,又兴起末联“农事空山里,眷言终荷锄”还家之意也。

五言排律,很多人认为是一种专供应酬和官样文章的体裁,但是观老杜闻官军已临贼境,亦作排律二十韵,可见在老杜心中它的表达潜力并不差,公喜作五排,盖亦性之所近,并非仅为干谒应酬而已。(此诗精彩绝伦,大概五排确是需要一些特定的场合才显得合适。)

《送李校书》:“人间好少年,不必须白皙。十五富文史,十八足宾客。十九授校书,二十声辉赫。众中每一见,使我潜动魄。自恐二男儿,辛勤养无益。”救命为什么这么好笑!!!!!!【二男儿,公之二子也。】

崔氏东山草堂诗:“何为西庄王给事,柴门空闭锁松筠。”其意不过欲见其人耳。旧注谓讽维热中仕宦,索然无味。

《归燕》:春色岂相访云云,仇注:阴铿诗:上林春色满。也不知这有什么关系?若以公尝自谓“颇学阴何苦用心”,则水部诗亦有“春色边城动”,何不一并引之乎? ​​​

“乘尔亦已久,天寒关塞深”“致此自僻远,又非珠玉装”“乱后碧井废,时清瑶殿深”等篇,王嗣奭谓间用古句。然而对句第三字皆平,乃拗句,非古句也。但想了想,盛唐诗读得不多,的确不知道此前还有谁常用这种格律的,也可能是后人从老杜的习惯里总结出一条拗救规则而已(。 ​​​

“打破了此前明代杜诗学研究毫无进展的局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笑死 ​​​

肃宗灵武即位,当年改元,宋儒以来,无不深以为非。新书谓肃宗以皇太子之威,即不称尊,亦足平乱。夫有唐自玄武门以下,父子兄弟相残,不知凡几,玄宗盛壮之时,尚以后宫之谮,遽杀三子,况晚年乎?肃宗登位不久,即冤杀建宁,这两父子盖是一路人,所以相知尤深耳。🙃

李义山诗:本为留侯慕赤松,汉庭方识紫芝翁,萧何只解追韩信,岂得虚当第一功。刘余本谓此诗作于宣宗朝,以张良比邺侯,萧何比李德裕,盖深为德裕惜也。这个解释初读觉得很牵强,但现在越来越认同了。【其实仔细想来,这首绝句泛泛来读,并不是特别符合义山的政治观点(义山也是相信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从《韩碑》《重有感》等诗可见,反而小杜诗:南军不袒左边袖,四老安刘是灭刘,可能和他的观念更接近【而且也更合理】),但如果按现在这个解法,就无比切合。】

😂😂😂😂😂😂😂😂
【突然想起我还买了洪业的这本书!!!】 ​​​

弱弱地想问“正第六品上阶”为什么不直接译作“正六品上阶”?会有什么坏处吗……??

【后文有“某诗第XX行”,某以为也应作“XX句”,这种对原文刻板的“忠实”是没有必要的。作者这么写完全只是因为他这本书用的是英文而已。

慈恩寺塔诗,洪业解“君看随阳雁,各有稻粱谋”为:“大雁则指高适、薛据、岑参、储光羲——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生计。”揣摩殊觉太刻。且以“回首叫虞舜,苍梧云正愁”为指玄宗(“当然,远古的明君舜帝是指明皇,汉代传说中的西王母则是指杨贵妃。”),亦似不如旧注谓指太宗,更为融洽,盖即小杜诗“乐游原上望昭陵”之意也。【何况苍梧为舜之葬地,则虞舜不得指当朝皇帝也甚明。】

《月》: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入河蟾不没,捣药兔长生。只益丹心苦,能添白发明。干戈知满地,休照国西营。

洪氏解此诗,仍取蟾比张良娣,兔比李辅国之说。然而尾联“干戈知满地,休照国西营”,则蟾不没,兔长生,明是谓月色长存,而人间多故耳。若依上解,欲肃宗不照国西营,是何意?仇注不从此说,良是。

“他的朋友,补阙岑参,写给杜甫一首诗,最后两行明确暗示说最好别那么频繁地上谏表。我们诗人的答诗(《奉答岑参补阙见赠》 )看起来有意忽略了这个暗示。他不打算停下来。”

这个解释好像非常合理!以前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案岑诗:联步趋丹陛,分曹限紫薇。晓随天仗入,暮惹御香归。白发悲花落,青云羡鸟飞。圣朝无阙事,自觉谏书稀。虽然历来都认为“结含婉讽”,但以前从来没想过可能是如此直接而具体的劝告,可能是因为下意识觉得只有宋人才会这样写hhhhhh。)

《示侄佐》:“嗣宗诸子侄,早觉仲容贤。”而《佐还山后寄三首》其二即云:“白露黄粱熟,分张素有期。已应舂得细,颇觉寄来迟。”其三:“甚闻霜薤白,重惠意如何。”诗共寄三首耳,索取物产,盖占其二,则所谓“早觉仲容贤”者,唯此侄处可以薅羊毛也。真的很好笑hhhhhhhhh【随后又有《秋日阮隐居致薤三十束》:“盈筐承露薤,不待致书求。”看来老杜真的很喜欢葱头,和薄伽丘老师是知音了。】

《两当县吴十侍御江上宅》:上官权许与,失意见迁斥。仲尼甘旅人,向子识损益。朝廷非不知,闭口休叹息。予时忝诤臣,丹陛实咫尺。相看受狼狈,至死难塞责。仇本将朝廷二句移在仲尼二句之上,谓“上官”“朝廷”应当对举。但这是毫无道理的,盖甘旅人、识损益,承上“失意见迁斥”来,谓吴侍御也。朝廷二句,已起下自述矣,岂得反插在仲尼二句之前?仇氏更定诗句顺序,往往根据一种非常浅薄的逻辑,如《梦李白》: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仇亦将“君今在罗网”二句,移置于“恐非平生魂”之前,认为衔接更加通顺。不知此二句正半梦半醒时,迷离恍惚之状,盖上文“魂返关塞黑”,梦境已经远去,理智重新浮现,所以下文紧接“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盖至此明知是梦,而心神摇荡,不能自已也。且就以字面逻辑而论,所谓“恐非平生魂”者,“江南瘴疠地,逐客无消息”,是深惧其已死,而非疑其何以能来也。若按仇本顺序,上文明明点出“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此二句岂非冗余乎。

《寄李十二白二十韵》“苏武先还汉”,仇从朱改为元字。新书白传云:璘起兵,逃还彭泽,则似乎还以先字为是。不过也不知道有多可信就是了(。

很有道理啊!!!(这是陈贻焮《杜甫评传》

《白沙渡》:天寒荒野外,日暮中流半。我马向北嘶,山猿饮相唤。水清石礧礧,沙白滩漫漫。迥然洗愁辛,多病一疏散。
这是真情,而且绝对不仅因为“江景可悦”的缘故。前后都是骑马,中间乘船,突然有一段时间,不费力呆在那儿就能动了,这种暂时松弛的体验真的会令人着迷,产生一种“洗愁辛”“一疏散”的幻觉。
不要说老杜长途跋涉,就连社畜上下班都是这样。如果回家很晚,路上走得顺,甚至会产生一种希望公交车晚点到站的心理。

老杜说:“(韩)干惟画肉不画骨,忍使骅骝气凋丧。”宋人深非之,谓是于绘事无所解,见钱钟书《谈艺录》所引。但是“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五陵衣马自轻肥”,可见自古以来谁都知道马是肥的好,只是老杜可能出于嫉妒心理讨厌它们🤪。(不过又想起那篇考证后世杜甫画像胖瘦问题的文章,也可能因为老杜是个胖子。🤪

读到入蜀,忽然总结出了新的规律,老杜前中期的创作,乱离行役之中,五言居多,七言多是定居时作。尤其是七律基本上全都是安定时期写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体裁本身就含有某种凝固和沉坠的性质,或者至少老杜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老杜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义山诗:“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甫吟成恨有余。”自是题中必有之义。乃元人诗云:“正统不惭传万古,莫将成败论三分。”反觉可笑,武侯出师,岂为争正统乎?和漂亮足球冠军有啥区别?

《喜闻官军已临贼境二十韵》五排,陈贻焮《杜甫评传》认为:“若论感情的真挚与抒写的自然,则逊其后所作《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远甚。”并归结为“排律难作,以排律‘歌德’更难感人,老杜精于此道也在所难免。”

窃谓此论未为全允。盖《喜闻官军》者,收复长安之前所作。其时禄山已亡,敌势颓丧,新朝初具规模,官军挟新帝之威临长安,乃所向必克之势(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自此诗至《收河南河北》,其间就国事而言,则九节度师溃邺城,史思明复陷东京,徐知道称兵蜀地,战事丛脞蔓延,连年不止,就老杜个人行迹而言,则客秦州,客同谷,居成都,入梓州,颠沛流离又增数度,是《河南河北》诗中,已隐然多出《三吏》《三别》《秦州杂诗》《同谷七歌》等诸诗在内矣,其情感强度,本不可与前同日而语,岂得但谓为五排不易佳乎。《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尾联:“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历来脍炙,某以为亦当与入蜀诸诗合观,始见其真正神力,盖此二句中已先有蜀道多少艰难在也。

又《洗兵马》“汝等岂知蒙帝力,时来不得夸身强”,陈氏认为“虽说是老杜识大体处,也是他思想有局限处……一说,‘蒙帝力’三字,婉而多讽,暗讽肃宗的偏私。若如此理解,意思就更加深刻,连一点局限性也没有了。”此二说窃以为亦皆非也。盖玄宗失政,民力虽疲,而安禄山之起兵,则纯乎作乱。其所陷各镇,并无治理,凶残暴虐,自取灭亡。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唐朝皇室的政治号召力,无疑仍是极强的(本书分析后来所谓上皇在兴庆宫云云,也指出了这一点),所以肃宗即位、禄山新亡之后,新朝廷的战事短暂呈现出较为顺利的局面,正是这种政治号召力的反映,此即是老杜所谓“蒙帝力”,盖谓两京之复,并非由于官军兵精将强,可以战无不胜也。诗中明言:“独任朔方无限功”,“幕下复用张子房”(朔方,郭子仪,张子房,张镐也),可见老杜当时亦已想到将相一旦任用非人,以官军的真实组织和战力,战局翻覆,特指顾间耳,旧注多已言之。附论于此。

话说我刚发现杜诗详注原来已经有简体横排并且有人做出epub格式电子版了!!!

《客至》: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遣意二首》:邻人有美酒,稚子夜能赊。此则不尽薅羊毛,而有往还矣。但不知所谓“樽酒家贫只旧醅”者,是否即邻人处赊来者耶。🤪

又《遣意》其二全诗云:檐影微微落,津流脉脉斜。野船明细火,宿雁起圆沙。云掩初弦月,香传小树花。邻人有美酒,稚子夜能赊。起一作聚。窃以为作起为是,盖起圆沙者,为赊酒稚子所惊也。此少陵诗律极细之处。《杜臆》谓春时雁已北还,雁应作鹭。似乎有理,故仇氏从之。若作鹭则更不得云聚矣。

又此诗云:野船明细火。《村夜》:村舂雨外急,邻火夜深明。《春夜喜雨》“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一联,千古传诵,然而亦非忽然得来者也。

世传王元之作诗,偶犯杜句而不改,自题云:“本与乐天为后进,敢期杜甫是前身。”洵为风流佳话。但老杜诗:“手种桃李非无主,野老墙低还是家。恰似春风相欺得,夜来吹折数枝花。”元之诗则谓:“两株桃杏映篱斜,妆点商山副使家。何事春风容不得,和莺吹折数枝花。”前人议莺自能飞,无与花枝同坠之理。余以为风吹枝折,莺遂惊飞,谓为“和莺吹折”亦无不可,特语似稍未融耳。然而老杜诗意,辛苦经营一草堂,花发时节,晨起兴致勃勃,前往观看,乃花枝竟为吹折,大为失望,不免迁怒于春风矣。中含数层曲折,情辞相应。元之诗“和莺吹折”,则是实时偶然目击,情致薄矣,此则元之“本与乐天为后进”之过也。

老杜绝句,大都是诗料中绝不可入他体裁者,方才入之。凡是割裂来看,谓为“奇古”“俚俗”“无所解”“非所长”者,无论褒贬皆非也。试对比昌黎的律诗,基本上都是按照唐人的惯用格调来写,而不能甚佳,谓为非其所长则可。老杜绝句则明明与盛唐人普遍写法毫不相干,难道会是偶然的吗?文学史上岂能没有这样一种破坏舒适区、保持开放性的尝试,人人皆右丞、龙标,就像人人都是彼特拉克一样,哪有任何前途可言,此即拉斐尔前派所以作也。

杨慎曰:古人文辞有不厌郑重者。诗云:“昭明有融,高朗令终。”易曰:“明辨晰也。”左传曰:“远哉遥遥。”宋玉赋:“旦为朝云。”古乐府:“暮不夜归。”邯郸淳碑:“丘墓起坟。”后汉书:“食不充粮。”在今人则以为复矣。 ​​​

在绵州,严武给杜甫的《十韵》写了一首很不错的答诗。在诗的结尾,严武似乎建议杜甫准备好重返朝中。这也许只能理解为,他对杜甫在写给他的诗中所表达出来的愿望给予了肯定。也有一点暗示,严武将在朝中留心,一有机会就将推荐杜甫,使之重返。我们还要提到《奉济驿重送严公四韵》[220] 一诗,该诗最后部分很奇怪地流露出特别沮丧的被人遗弃的落寞情调——再也无望恢复自己的仕途生涯。在两首诗之间的时间间隙中有一个明显的情绪变化。【187】也许,在陪伴严武的这几天时间里,有着那么多的告别宴会,遇到了那么多承仰严武鼻息的地方官员,我们的诗人已经很清楚地再次体会到了中国官场的一贯作风——在权势面前阿谀奉承,在失势者面前专横跋扈——他再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绝不可能适应这种生活。

卧槽这似乎也很有道理!!(《奉济驿重送严公四韵》: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几时杯重把,昨夜月同行。列郡讴歌惜,三朝出入荣。江村独归处,寂寞养残生。)

《酬高使君相赠》:古寺僧牢落,空房客寓居。故人供禄米,邻舍与园蔬。双树容听法,三车肯载书。草《玄》吾岂敢,赋或似相如。

洪业解读说:据说扬雄是在退休之后写作《太玄》的,那时汉朝的命运正在衰微,因为任用了奸相的缘故。我倾向于认为高适的最后两句诗是暗示杜甫应该结束自己的退休状态。那么杜甫答诗的最后两句也就可以相应地理解为退休并不真正是自己的最好选择,他还是希望以文学才能为皇帝服务,就像扬雄在汉朝所做的那样。

中译者注:此处的“扬雄”似乎应该改为“司马相如”才对。[...]按,扬雄有“剧秦美新”之论,这种主动附逆之举是杜甫绝不会附和的。另外,司马相如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也高于扬雄,扬雄的若干作品就是效法司马相如的。[...]司马相如曾为汉武帝作劝百讽一的《子虚》《上林》《大人》诸赋和封禅遗表,这和杜甫作三大礼赋、《封西岳赋》无论在题材还是主旨上都极其相似,故杜甫有此语,恐怕其中既有自豪,也有自嘲,耐人寻味。洪业先生此处理解恐有误,陈贻焮先生《杜甫评传》(中卷,第640—642页)也没有指出这一点来。(接下)

今按译者提出的笔误是对的(按洪氏解,此处确应为“相如”),但后面的解释则大谬。唐人视扬雄,大都以为圣贤之俦,如韩愈谓“孟子醇乎醇者也。荀与扬,大醇而小疵。”扬雄的历史评价逆转,是宋朝的事情了。另外,唐代诗人亦普遍不以司马相如所作各篇颂德文章为非,反倒对于相如以文章见知汉武,视为文人的理想化典型,所以自嘲云云,也纯属过为深解。此句似乎还是以仇氏的串讲“谢草玄而居作赋,言词人不敢拟经也。”较为贴切,盖自谦谓经世见道之类圣贤之事,在“故人供禄米,邻舍与园蔬”这种困窘状态之下,已没有能力去做,只能搞搞文学创作了。不过在这层意思的基础上,洪氏的解读似亦可通。

想去四川玩,但估计今年放高温假的时候夔州诗还没有读完………………
如果有现成的老杜粉丝四川自助游路线请推给我QAQ。

楼钥曰:尝与蜀黄文叔裳食花椑,因问蜀中有此乎?曰:此物甚多,正出阆州。杜诗所云“黄知橘柚来”,误矣。曾亲到苍溪县,顺流而下,两岸黄色照耀,直似橘柚,其实乃此椑也。问之土人云:工部既误,有好事者欲为解嘲,于其处大种橘柚,终非土宜,无一活者。
救命hhhhhhhhhhhhhh ​​​

滕王亭子诗:人到于今歌出牧,来游此地不知还。前人罗列二唐书所纪滕王骄奢滥权诸种恶行,谓其恶如彼,而诗称如此,未足为诗史。《杜臆》遂为解云:末二句一气顺下,讥其佚游无度也。仇亦从此说。其实滕王乃太宗之弟,就算当年为害一方,和老杜作诗时的阆州人也已经毫无关系了。后人并没有受到切身的损害,却能享受到遗留的名胜,自然会给这样一个身份显赫的当地大名人罩上一层传奇色彩,就跟某些地方用“乾隆下江南”做广告一样,这两句未必就不是当代的现实。纵观滕王亭子二首、玉台观二首,均是赞叹胜迹,并无贬词,恐王、仇回护之说,亦是故为深解耳。

《南池》:“南有汉王祠(池在汉高祖庙旁),终朝走巫祝。歌舞散灵衣,荒哉旧风俗。高皇亦明王,魂魄犹正直。不应空陂上,缥缈亲酒肉。”

hhhhhhhhhhhhh汉高:我tm要你管!!!! ​​​🤪🤪🤪

《院中晚晴怀西郭茅舍》
幕府秋风日夜清,澹云疏雨过高城。叶心朱实看时落,阶面青苔老更生。复有楼台衔暮景,不劳钟鼓报新晴。浣花溪里花饶笑,肯信吾兼吏隐名。

此诗甚似义山。